【带卡】不期而遇 09
* 本来想一次发完但是发现神tm好像太长了…所以决定分两次发QUQ 先发一下告别的部分 交换回归后的部分容我再改一改…
* 本来说好的到8写完…真是想太多了orz 到头来根本失去了凑到8号的意义啊! 向 @水产总裁海带 土下座…
* 关于这个恢复的方法当然也是我瞎扯的…
* 本节主要内容:说话
09
宇智波带土没有把握,但他必须这么做。
鹿惊说的没有错,想让灵魂交换再度发生,必须要有自己的帮忙。确切的说,是必须要有写轮眼和幻术的帮忙。某些鹿惊能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所以他偷偷溜进木叶的资料馆,在霉味和灰尘的包围里把那些封面都快掉干净的旧书翻了个遍,终于发现了一点眉目。
借助写轮眼释放的幻术将人拖进梦境,通过梦境穿越虚无的时空边缘,就能再度触发两个时空间的灵魂交换。但这个方法有一个风险,如果入梦者的精神力和意志力不够坚强,无法自行穿越“边界”,就极有可能在梦境中永远迷失,这样一来的后果是,两个时空的两个灵魂都会被拉进永恒的梦魇,入梦者将永远无法醒来。
在当前他无法使用双眼“神威”的条件制约下,这是唯一的办法。所以他必须这么做。
他要亲手送鹿惊回去。
最重要的是……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有一丝抽搐。
最重要的是,这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精神力和意志力不够坚强的人好吧!?他都快把我整疯了!
山洞中的烛火明明灭灭,鹿惊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台上,呼吸平稳。带土屏息凝神观察着他,如果真的到达灵魂交换的程度,即使是在梦中也一定会做出反应的,那个阶段是最重要的,他已经让鹿惊成功陷入了梦境,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等候那个时机。
鹿惊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只是单纯地睡着了而已。带土盯了他这么半晌,此时难免有些懈怠了,他这才分出功夫来揪着自己的头发反思自己到底在干啥。
怎么就总是忍不住管卡卡西的闲事呢。
明明……他回不回来,和我都不该有什么关系才对。
他握紧双拳。
反正即使他回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个可恨的世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明明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令人绝望,却仍然觉得在这样的世界之中,总归是应该有一抹银色的光影。
……真是疯了。他想到刚才那个师出无名的吻,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愉快的嘲笑。有些事情,明知是错的却偏偏控制不住着去做,渴望答案而奋不顾身的后果却往往令人更加不甘心,事后自己得不到任何好处,还得想方设法忽悠自己说“那都是一时冲动”,简直毫无意义。
陷入梦境的鹿惊在此时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喘。带土立刻凑到他旁边,看来他已经进入了正确的梦境范围,那么只要他能够坚定意识走过去,这个灵魂交换的术就会完成,卡卡西的灵魂将回归到这具身体里。
但鹿惊的情况看起来并不顺利,他双眼紧闭,口中一直发出不清晰的呓语,头发无意识地在石板上蹭来蹭去,原本老实的手脚也开始挣扎,像是在梦里和谁打架一样。
带土一边躲着他乱挥的手掌,一边皱着眉头琢磨。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也不用说有必要没必要之类的话了。
或许鹿惊说的是对的,他应该试着面对自己真实的想法……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会儿不是没人知道吗?
带土闭上双眼,侵入了鹿惊的梦境。他在梦境里走了很久很久,才远远看见正挥着手臂驱逐什么东西的鹿惊,他走过去,这是一处白色的山崖,他们的脚下都布满雾气,鹿惊站在悬崖旁边,无数不见面目的人影从他身边走过,然后跳下去,他正试图驱逐一个凑到自己身边的人影,但那人影却径直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喂。”带土走了过去,“不用管他们,跟着他们走就好了。”
鹿惊显然没料到会在梦里再见到带土,一想到中幻术之前的事情,他就发自内心地想把带土的头揪过来率先把他扔下去,但他现在不敢乱动,脚下没有实感,又隔着一层迷茫的雾气,虚空之中像是有东西在拉扯自己,一不留神就可能掉下去,光看着半人半鬼的人影掉下去消失得干干净净,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怎么又知道!你来过啊!?”他没好气地吼道。
“我才没来过这种鬼地方,但你如果想回去,就按我说的做。”
“我凭什么信你……你都从来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以为你凭自己做梦就能来这个地方?”
“所以呢,事已至此,还不能告诉我吗!”鹿惊不死心地问,“你是真的想让卡卡西回来才这么做的吧?”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会说的。”
“唉,我也不想这么多事啊。只是一想到我的良苦用心可能会不起作用就觉得心里不爽。我们当老师的,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
“你话是真多。”带土站在几步开外,“你只要跳下去,就都结束了。所以快点走吧。”
“怎么不见你快点走。”
“……”
雾气弥漫的悬崖底部突然生出变化,澎湃的雾气翻涌着涨了上来,其中隐隐夹杂着风雷咆哮般的声音。带土瞬间变了脸色,几步冲到悬崖边上,雾气卷成暴风般的漩涡,看起来处于相当不稳定的状态之中。那是在这个术中“时空边缘”所维持的最大时限,鹿惊必须赶快回去,不然可能就永远来不及了。
“这个方法是有时间限制的!”带土抓住鹿惊的胳膊,“别想害我和你一起永远被困在这里。”
“……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让我跳下去!?”
“你刚才不敢跳也怪我吗!?反正不会死的,醒来你就会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带土叹着气说,“快走。”
“最后一个问题。”鹿惊态度坚决地说,渐渐小去的风势把他的头发吹到带土脸上,带土不得不偏开头攥住他的双肩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看在我要回去的份上,我不想到最后都对自己的判断充满疑惑。”
“快说。”
“你是喜欢卡卡西的吧?”
“嗯,是。”带土干脆地点头,“你就问这个?”
“这么干脆!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快滚才敷衍了事的吧?!”
“你看我像是个随便耍流氓的人吗。”
“说实话,挺像的。”
“……我和他的事情,本来不该和你有什么关系。”带土放慢了语气说道,“除了我之外,你是惟一一个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不告诉他吗?你会后悔的。”
“他没有机会知道。”带土说,“也不会想知道的。”
其实如果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鹿惊和卡卡西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东西一点也不一样,鹿惊看人的眼神一直都像是没有被世界伤害过那样明亮,即使在带土威胁他的时候也坦然坚定。卡卡西不一样,卡卡西的眼睛里装的东西太深太多了,怎样都看不到底,也看不懂。
“好吧。”鹿惊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已经帮不上任何忙了,他往悬崖边又走了一步。
带土在迟疑了很久之后,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
“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我早就准备好了。但还是想说一句,喜欢这种事情是不能拖沓的。”鹿惊转头冲他笑道,“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那就再见吧。”带土低声呢喃着,手上轻轻用力,鹿惊的身形便迅速被他推下,卷进濒临消失的暴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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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坐在客厅里,盯着带人被夕阳铺满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他应该说点什么的,什么都好。把自己刻意隐瞒的事情都告诉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可是他的双腿没有一丝力气,脑袋也一阵一阵发晕,像是在刻意阻止他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本已熟悉的这个“家”也变得陌生,执拗的视野里只剩下了厨房中带人的背影,当带人端着什么东西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向后蹭了蹭,这个动作让带人脸上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色。
“呃……我很可怕吗?”他无辜地耸了耸肩。
卡卡西费了很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的双眼重新聚焦到带人的脸上,他仍然笑着,手中端着两盘小巧的蛋糕。
“不、不是的,”卡卡西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两手紧紧绞着T恤的下摆,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了又松,怎么看怎么没有底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的啦。”带人把精致的甜品放到桌上,空闲的双手终于能让他挠一挠自己的头发了,刚才在厨房里其实他紧张得差点把盘子摔了,“在朔茂叔叔家,我都听到了,都怪我没有早点相信你……把你当成了鹿惊,让你很困扰吧。”
“没有那回事。”卡卡西急忙开口,“我、我才是。一直没有向你坦白这些事情,一直都以鹿惊的身份……”
“不要说这样的话。”在明知他不是鹿惊的前提下,带人一把攥住了卡卡西的手,那只手和刚才在游乐园里一样凉,“那些都无所谓,对我来说,卡卡西也是值得我去爱护的人。”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颤抖的睫毛上染上了一层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雾气。带人的这句话像是一块携着火焰的巨石砸在他的心里,他立刻偏开眼神,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就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会哭呢。明知道彼此都不是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分泌出眼泪呢。
“只是……在卡卡西看来,还是不一样的,对吧?”带人伸手抚摸卡卡西还有些湿润的鬓角,“我和卡卡西心里的带土,是不一样的吧?”
“这是当然的……”在听到带土的名字的瞬间,卡卡西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就是他,你就是你。”
“啊啊啊,可恶!总觉得另一个时空的我未免也太好命了!”察觉到卡卡西的微妙反应,带人把另一只手又覆在卡卡西近乎失去温度的手上,就着这样的姿势把卡卡西的手拢到自己的脸颊。
“带人,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因此产生负罪感的话……不必这样做。”卡卡西犹豫着抽回了自己的手,“原本这就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感到被骗了很生气,就说出来。”
“我是真的觉得很嫉妒他啦……”带人气鼓鼓地躺倒在沙发里,“有卡卡西这样聪明又体贴的人惦记着喜欢着难道还不足以让人嫉妒吗!但是另一个我到底都在干什么啊!如果让我见到他,我一定把他揍到连你都认不出来。……你笑什么啊!是觉得我会打不过他吗!”
“不是不是,”卡卡西收住了笑,心说你如果打过他那可就不得了了,“没有,只是觉得这样的带人……有点可爱。”
“啊——我更嫉妒他了!”带人从沙发上跳起来用力把自己短短的头发搞得一团乱,“鹿惊从来都不夸我!一天到晚,不是打我就是嘲讽我……你和鹿惊差的也太多了!”
“但你和带土还是蛮像的。”卡卡西的眼神柔和了起来,“你和他一样温柔、勇敢、乐观,然后……可能都有点笨?”
“你这样说我可要考虑收回我对你的赞美了。”
卡卡西被他逗笑了,他不得不抬起手来擦掉自己被笑容挤出来的眼泪,但他的手在半路被带人抓住了。带人凑上来,用自己的拇指蹭了蹭他泛红的眼角。
“卡卡西,”带人看着他说,“你是不是经常为了另一个我感到难过。”
“没有经常吧。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无论如何,都是我要感谢的人。”
“……果然我还是想揍他一顿。”
“对不起,带人。”卡卡西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难言的迟疑,“骗了你,真的很抱歉。对于鹿惊,真的很抱歉,我没办法保证……鹿惊的安全。所以,如果你觉得生气的话,怎样做我都能够理解。”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带人古怪地看着他,伸出食指轻点着卡卡西的眉心,“我总不能打你一顿吧?而且,鹿惊的安全,你也不用这么记挂着啦。”
“……不记挂,那怎么可能。毕竟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很难说明!但我相信鹿惊没问题的,那天在老师家看的电影有讲过哦。是什么来着……”
“‘爱是穿越所有维度的唯一矢量’……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总之,鹿惊不会有事的。”带人笑着说,他眯起眼睛注视着那面被贴得几乎水泄不通的墙壁,尽管在黄昏里他根本看不清对面墙上的照片,“——我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的鹿惊啊。”
“啊,一直光顾着说话了!”带人这才想起刚刚放在茶几上无人关照的蛋糕,他立刻端起那块盛着提拉米苏的小碟子送到卡卡西手里,“总觉得得趁着你离开之前让你多尝试点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和鹿惊一样都不太爱吃甜食?”
“嗯。”卡卡西回答着,抢先接过盘子,叉起一小块蛋糕放到嘴里,馥郁、微苦的口感,并非单纯的甜,对于习惯了咸口的味蕾来说倒不失为一次很好的体验,“但是这个很好吃,谢谢你。”
“其实……很想回去的吧?”
“……嗯。”卡卡西放下只吃了一口的甜点,“带人应该也是如此希望的?”
“想回去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另一个‘我’吗?”
“算是吧。”卡卡西仰起头,看着橱柜上那个傻乎乎的兔耳机器人,“虽然他已经不在了,还是觉得,无论何时我都应该和他在一起。”
“卡卡西,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可能和不可能。”带人一手扶住卡卡西的后脑,用自己的额头磨蹭他的刘海,“任何事情都存在着转机,所以不要轻易断言,也不要轻易相信。”
“我——”
卡卡西刚一开口,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强烈眩晕感袭击了,来势凶猛的嗡鸣声在他头脑里盘旋,像是有人往他的脑子里扔了一个龙卷风,沙发、茶几、门窗、带人,眼中所有的物体都疯狂地被扭曲成涡状的色彩,他能分辨出带人立刻扶住了险些一头栽到玻璃茶几上的自己,但他已经体会不到被触摸的感觉,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个感觉非常熟悉,有点像自己在医院刚醒来的那种感觉。
一种如同灵魂被剥离躯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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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就发10!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