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不期而遇 08
* 生日快乐!!!祝全世界最好的水产 @水产总裁海带 生日快乐!
* 说是搞事…其实没怎么搞起来…就…亲一个吧(别信)下节应该就完结惹…辛苦大家每天晚上都看这么口水的东西我觉得好愧疚…………
08
这天晚上的卡卡西终于摆脱了失眠,睡了一个连梦都没有做的好觉。
他下定决心了,在回去之前,要向带人解释清楚。带人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即使他听完这个荒谬的故事可能会觉得自己又需要进医院了,但卡卡西不希望直到自己离开之后带人仍然被蒙在鼓里。所以这一觉他睡得非常安稳,醒来的时候日光甚至已经爬上了他的小腿。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和日历,卡卡西瞬间清醒了。
周一上午九点钟。
完蛋了。扭头看看地面,带人不在,这是怎么回事,带人明明起床了却没有叫醒自己,今天的他应该以鹿惊的身份去学校上课才对。卡卡西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却看到带人抱着兔子抱枕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脸上还带着两个无法忽视的硕大黑眼圈。
“我睡过了,怎么不叫我?”卡卡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没睡好吗,难道我晚上说梦话了?”
带人没有反应。过了半晌他才迟迟地从抱枕里抬起头,看向卡卡西,眼睛眨了眨说:
“今天去游乐园好不好。我老早就想去了。”
“啊?”卡卡西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带人会突然提出这个提议,“今天我应该要去学校的吧……”
“我给你请假了。”带人说,“安心啦,纲手老师给你准假了,反正是复习周,让他们上自习就行了。”
卡卡西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接触过游乐园这种东西。
因为是工作日,人并不算很多,但仍然有不少学龄前的孩子牵着五颜六色的气球从他身边你追我赶地跑过去,甚至他还被气球打了不少次脸,结果就是被摩擦出静电的刘海很是不给面子地向上飞了起来。买冰淇淋归来的带人看到他刘海几乎全数起飞的样子,清爽之中夹杂着一股烂漫劲儿,放在一个平时一听到游乐园就恨不得满脸嫌恶的人身上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一个没忍住就弓着腰狂笑起来。
被嘲笑了的卡卡西全然没有这样的自觉,他茫然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带人买了个冰淇淋回来就突然像被戳了笑穴一样。
带人说“你等我一下”,然后把两个冰淇淋塞到他手里,自己跑到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面前,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顺着带人手指看到了坐在长凳上的卡卡西,她咧开嘴笑了笑,于是从头发上摘下个什么东西交给了带人。
那是小小的发卡,带人特别小心地把卡卡西长而轻的刘海别到一旁,好让它们不要再飞得那么开心。对此没什么所谓的卡卡西很顺从地吃着手里的冰淇淋,时不时向他投来询问“弄好了吗”的眼神。
然后看着刘海被夹起来的卡卡西他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接触游乐园,理应来说是值得珍藏的回忆,但卡卡西却由衷地希望自己再也不要经历这件事情了。
吵。真的吵。
坐在过山车上面无表情的卡卡西头疼地听着身边的带人和前后全方位传来的尖叫声,带人倒还好,似乎他害怕的时候更倾向于咬紧牙关把害怕都堆在嗓子眼,只有过山车划过特别大的拐弯的时候他才会“啊啊啊”地惊叫出声,但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一个个拿出夏天的知了那股劲儿拼命地喊,快要把卡卡西逼疯了,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他还能调动查克拉屏住双耳,而现在他却是个普通人。
但带人却好像很开心,看起来比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孩子没大到哪里去。明明是夏天,明明汗水都把T恤和后背黏在一起,明明甚至只是裸露的手臂磨蹭都会带来黏腻的触感,但带人却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他的眼睛里像有星星一样。
和带土真的非常像。
这个世界最让卡卡西喜欢的游乐项目应该是水族馆了。
这里远比那些在白日下飞来飞去的项目安静得多,并且祥和而奇妙。对于海其实并没有太大了解的卡卡西眼睁睁看着柔软的生物从他头顶游过,四周的玻璃后涌动着飞舞的气泡,色彩斑斓的珊瑚骄傲地招摇着自己的枝干,本应吵闹的小孩子呆呆地趴在玻璃前,撅着嘴想要亲吻一条游到他面前的热带鱼。
“高中暑假的时候我拼了命把某人拖到游乐园,他走进水族馆来的时候,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带人看着卡卡西出神的表情调侃道。
“因为这里真的非常棒。”卡卡西惊叹道,这是他头一次如此见识海水下的样子,在自己的世界,海并不是个好玩的地方,谁知道汹涌的波涛下是不是瞌睡着某头尾兽,尾巴一动就吞掉一条船,茫茫大海对于忍者来说是很危险的。
原来大海也可以如此浪漫而多情,甚至极富童真。他看着身旁的小女孩用手指在玻璃上比划,一条鱼儿追着她胖嘟嘟的手指在水里画出一个个圆圈。
他看到头顶突然飞过一条奇怪的生物,那只海洋生物长而扁,姿势优雅而安逸,尖钩状的翅和利剑般的尾一点也没有为它增添肃杀的气场,因为它肚子上那张显得过于呆萌的脸实在是太抢镜了,卡卡西看到那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时就破功笑出了声。
“噗哧。那是什么啊?”
“鳐鱼。”带人的眼睛在摇曳的幽蓝色光线里眨了眨,“你很喜欢?”
“有点可爱。”
“对吧?我也觉的很可爱,但是鹿惊觉得它长得傻兮兮的。”
“什么,我原来居然——”
卡卡西骤然睁大双眼,没说完的话都梗在喉头,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带人这次说了“鹿惊觉得”,而不是“你以前觉得”。周围孩童的欢笑声都渐渐隐去了,似乎在被海水环绕的这条浪漫的玻璃隧道中,只剩下了卡卡西和他面前的带人两个人。
“你……”卡卡西艰难地开口,他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吞下一颗石子,“发现了吗?”
“是你自己展示给我的啦。”带人挠了挠头,“怎么说呢,一开始在医院没有相信你,那时候你也会感到很绝望吧……不好意思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这都是不可能的。”
“那你是怎么……”
“看来你是比鹿惊要稍微粗心一点?”带人笑着抬起自己的运动鞋,鞋底沾满了已经干掉的泥土,是昨天朔茂家所在的山坡留在上面的罪证,膝盖上还有一处淤青,“其实,昨天你和朔茂叔叔的话,我听到了……躲在朔茂叔叔家走廊的衣柜里,结果还摔到了膝盖……”
“听到了……多少?”卡卡西快要窒息了,他昨天和朔茂说明了太多他能够说明的东西。包括穿越时空,包括旗木卡卡西,包括忍者,还包括……宇智波带土。
“全部都听到了,”带人内疚道,“不好意思啊,可能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我也都知道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卡卡西。”
卡卡西愣在原地,他无话可说,先前被游乐设施溅在身上的水开始干了,在这片海蓝色里他有些发冷。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根本没得到说明的机会,就已经被带人率先抓住了破绽。带人一定会迫切希望自己能够换回鹿惊吧,自己以一个错误的身份在他身边默默接受了他的温柔和爱护,还让带人受到过被拒绝的伤害……他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自己无法挽救的境地。
带人又在这个时候捉住了他的手,察觉到卡卡西的手心布满冷汗,甚至有些微微发抖,他叹了口气,以更大的力气握紧了那只冰冷的手。
“干嘛好像一副遭了欺负的样子啊!回家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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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惊依照从帕克那里得到的消息找到了木叶的慰灵碑。
说实话,从帕克口中听到卡卡西最常做的事情除了出任务就是去慰灵碑看望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这一消息的时候,鹿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平日里在学校讲好每一堂课,日常地欺负一下鸣人,日常地欺负很多下带人,鹿惊的生活里人物角色并不很多,但却很少有烦心事。他从来没想到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居然生活的是这样辛苦乃至孤独的。自己身边早已经习以为常到不可或缺的带人、父亲和老师——他们都是卡卡西亲手失去的。
慰灵碑下放着的已经枯萎的一束鲜花,大概这唯一的一束花也是卡卡西放在这里的,如果不是一个对此毫不知情的自己被换到这个时空,慰灵碑前是不是一直都会有一束新鲜的花呢。
“我不知道你在不在这里。”鹿惊在慰灵碑前沉默了半刻后开口,“……宇智波带土。”
身后的树丛突然抖了抖,一只黑猫从里面窜了出来,叼着口中的食粮跑远了。
“你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吗?”他自顾自地说着,“关于另一个时空的你。”
他的耳畔只有风掠过树叶的声音。
“你不想卡卡西能早一点回来吗?”
“……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他是没办法回来的。”鹿惊叹道,“我在卡卡西家里找到了相关的书,现在我已经知道一些恢复灵魂交换状态的端倪了。如果他无法回来,我作为冒牌货就要一直留在这里。”
没戴面具的带土这时从他身后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想要身体恢复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玄乎也相当玄乎。鹿惊大早上爬起来就把卡卡西家的书翻了一整个遍,最终终于在一本厚得能用来当枕头的书中找到了一些记载。
在忍界建立至今的历史中,时空穿越的事情非常稀有,但并非从未发生过。当事者在一觉醒来后突然胡言乱语,声称自己来自另外的世界,又在一觉醒来后突然恢复原样,却没有人能说清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因此被旧时代的忍者们起初认为是诡术的一种。此后又有对此进行研究的忍者遇到类似案例,使用特殊手段检测到:原本应陷入睡眠状态的当事人体内,在两次苏醒的瞬间会突然爆发异常的查克拉波动。但距此最近的案例也已经要追溯到百余年前。
梦。
鹿惊想起自己在林间小木屋苏醒前做的那个堆满小兔子甜点的噩梦。所谓的查克拉与脑电波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联接互通的,在原先的世界他也不止一次听过“梦中所见即是平行时空的经历”的说法,本以为都是哗众取宠的东西,现在居然成了救命稻草。
“你的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可信,”带土怀疑地盯着鹿惊,“你敢保证你讲的都是真相?”
到现在还无法完全接受这件事情,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这段短短的时间以来自己见识到了一个多么不正常的卡卡西,也清楚地知道时空穿越是绝对有可能发生的,只是心理上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怎么会是时空穿越,怎么偏偏发生在卡卡西身上,怎么卡卡西居然会不是卡卡西。
我怎么会竟然没有辨别出来……这家伙是赝品的赝品。
“我说的全是真相。”为他讲解了一番的鹿惊心想果然和这家伙好好说话只会徒费口舌。不得不承认,比起刚见面时,这个家伙不好好听人说话的恶习根本没有半点好转……简直让人想拿个锤子把他敲进地里让他晒上三天太阳做做光合作用好好给自己脑子补点氧。
“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信,那你倒是说说,你觉得真相应该是什么样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鹿惊放弃了要和对方友好交涉的打算。
这真是一个尖锐的问题。
带土沉着脸想了一会儿,还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卡卡西脑子没好利索。可是对方和帕克的交谈他是一个字不落地听进去了的,伙同一只忍犬费这么大心力就为了忽悠自己?卡卡西应该还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个卡卡西居然是别人。这么一来,岂不是说自己这几天为了卡卡西所花的心思其实都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这太丢人了。
“……你总不会是,为了自己没有分辨出卡卡西而感到心里过不去吧?”鹿惊盯着满脸乌云的带土,突然冒出一个很不得了的想法。
“笑话!怎么可能!”带土怒吼道。
看来还是这么回事了。
鹿惊心里苦,这用力过猛的一嗓子差点把他吼到魂飞,声音之大甚至惊动了树上的鸟儿,以至于连破音和粗气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宇智波带土真是不坦率到了极点,相比之下,带人这种笨蛋实在是太好搞定了,他渐渐明白为什么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会搞成现在这样了,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和一个看不清自己的人……这关系要能顺风顺水那才怪了呢!
不过既然暴露了马脚,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一些了。
大方点,自信点,你是老师,你得对这个大龄中二的成长起到积极作用才行。
也算是给不得不承受了带人那个笨蛋的卡卡西一点谢礼吧。
“你怎么这么激动啊,我就是随便一说。”鹿惊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揉着耳朵埋怨道。
“……”
“不过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鹿惊仔细盯着带土没有被面具掩盖的脸,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带人的缘故,即使是爬满带土半边脸的疤痕在鹿惊看来也谈不上狰狞可怖,“我真的认识另一个时空的你哦。”
说不好奇当然是假的啦。不过一想到鹿惊那天晚上认真倾吐着对那个家伙的感情,带土就觉得心里别扭得很,就像吞了一颗没砸开的核桃,坚硬又粗糙的感觉梗在喉咙,让他无法作声。
“你那天晚上还没说够?”带土换了一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悦,“不想听,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
“肯定?”鹿惊的眼睛眯起来,在带土眼里这副得意的表情出现在卡卡西脸上看起来特别特别的欠揍,“你是觉得带人肯定和你有共性才得出这个论断的?”
“不是。”
“不过很可惜,除去长相,你和他绝大部分的地方都是不一样的。”鹿惊选择性无视了带土更加阴沉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想听。”
“比如说,带人就不会总是在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拒绝别人。”
“……闭嘴。”
“拒绝相信别人就算了,如果还拒绝相信自己的话,到头来就会变成最无知的——”
“我让你不要说了!”
他用实际动作暂停了鹿惊的自说自话,带土摁住鹿惊的肩膀将他一把压在树上,鹿惊的后脑勺重重磕在树上,疼得他不禁皱起眉头。
带土是真的觉得火大,特别火大。为什么要一直说别人,那个家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他,即使真的存在另一个时空,那个家伙也永远不是我。
他真是烦够了面前这家伙自说自话的模样了,小时候出任务是这个样子,长大了在慰灵碑前也是这个样子,就算换了一个时空这家伙还是这个样子。总是说着一大堆状似无意却让人恼火的话,总是把注意力放在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一点也不珍惜别人在意的事物,一点也不试着诚实地去对待别人,却觉得别人就该对他说实话,觉得所有人都能被他力压一头,觉得自己只要怎样去做了之后麻烦就能迎刃而解。
你根本无法了解所有人,也无法感同身受地了解任何人的思想,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带学生带得久了就觉得能对任何人说三道四,唯独你这些说教,我一个字都不想多听。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鹿惊一点也不害怕地直视着带土闪现着怒火的眼睛,他的话马上就要说完了,“带人比你勇敢很多,起码——”
“——他不会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
“别说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带土冷笑一声,“你谁都不是,也不能代表任何人。”
“那也没关系,”鹿惊也坦然回以笑容,“即使我谁都不是,但我知道你是如何对待一个并不强大的卡卡西的——以完全不是对待敌人的方式。”
“说这些没有用!”带土狠狠掐着他的肩膀,简直好像是想要把鹿惊嵌进树里。
“难道在你眼里连自己的‘心’也是没有用的吗!?……”
试图用犀利的言辞喊醒这个大龄中二的鹿惊突然愣在原地,后半句“你就不能好好地遵从一次心底的愿望吗!”梗在了喉咙,根本没有出口的机会。
前一秒还好像怒气冲天的家伙居然一言不合就吻了过来,以完全不容拒绝的力道,强硬到连两人的牙关都碰在一起,看起来冷硬又顽固的家伙的嘴唇居然是柔软的,恶作剧一样地用舌尖在他口中肆意妄为,仅是注视带土的眼睛都让鹿惊感到莫名的心悸,那只鲜红的眼睛简直像是在燃烧一般。
还摁着鹿惊肩膀的带土用了最简单粗暴也最复杂难测的方式堵住了对方的话,在他说出自己听后绝对会更火大的话之前,干了一件老早就打心底想干的事情。
既然你斤斤计较,就亲眼看看吧。
这颗“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反正你知道了也一样没有什么用,反正那家伙永远没机会知道这些事情,真正的旗木卡卡西永远都不会知道宇智波带土内心还怀有着这些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心情。
他凶狠而毫无章法地压榨着对方胸腔中的氧气,那双惊愕的眼神让带土感到得意极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却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愿望得逞的充实感。完成了一直以来最不可告人的卑鄙心愿,他应该会有一种近乎大仇得报的痛快感才对……可是没有,仅此一次的放纵和逾越没有为他带来一丝快意。
相反,他觉得自己那颗早该生冷的心都快流出眼泪来了。
猜对了。鹿惊内心想着,被对方的突然袭击而震惊到忘记作出反应的双手在身体两侧握紧,然后狠狠一拳打在带土的肋骨上,把对方打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你们这儿管这个叫什么?”鹿惊的后背抵着树干,口中喘着粗气,“我们那儿管这个叫耍流氓。”
带土舔了舔嘴唇,没有回答他。右眼的写轮眼在看向鹿惊时透出诡异的红芒,鹿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眼神交汇的瞬间,他的意识已经被拖进幻术营造的梦境,整个人跌落进带土张开的手臂里。
“……我管这个叫,‘再见’。”
他如此回答。
tbc
鹿惊老师:其实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